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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狗屎!」他聽見老闆的聲音在叫他,或者只是心懷怨恨地叫罵。「狗屎!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帳!」

現在他十分肯定老闆對他恨得牙癢癢。他小心翼翼地從水泥柱後探頭,果不其然,一顆子彈馬上削去了柱子一角,水泥塊打在他臉上刮出一道小口子,但這還不及老闆幾年來要他當打手所遭受的痛。他憋著一口氣,話就在嘴裡卻吐不出來。倒是滿頭大汗流過青筋,他一個側身舉槍朝老闆的黑頭車開了兩槍。

緊接著是老闆一陣叫囂和子彈、水泥灰。

他理當在一年前就坐擁台中支部的所有分紅,不,憑他的表現應該要更早、爬得更高。但他這麼多年來卻仍只是個打手,美其名是老闆心腹,事實不過是老闆做髒怕髒的爪牙。

「蔡狗屎!把我兒子交出來!」

身後的水泥柱又替他抵擋一陣槍擊。現在勉強維持一對一的局勢,但不久老闆的另一批打手就會過來,到時便不是他手上一把九毫米手槍就可以解決。

他大口憋著氣,下定決心便飛身竄入另一側的水泥柱,一點一滴地朝老闆的位置逼近。槍擊沒有想像中猛烈,老闆的子彈也可能即將用罄,他潛伏到一個有十分把握的位置。

「我和文青會好好接替你的位子!」蔡國史朝著老闆大喊。

老闆還沒來得及反應,火光閃現。

蔡國史竟硬生生倒了下來。

老闆愣了一下,破口大罵:「敢叫得這麼親近!操你個蔡狗屎,敢操到我兒子上來!老天有眼,我給你這把槍就是條子搞死自己的那把啦,報應啦!」臭罵著,老闆對地上的狗屎再補了幾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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