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河的下半生下錨,此時,日已燒過山頭。
風也斜斜地吹起口琴。音色卻總是讓倒灌的海水拍散。
只有年邁的人魚能把旋律完整。可惜我不是盡責的水手,總是貪戀岸邊的黃花。直到錨鍊驚起水鳥,才發覺河水也瘦了,而我們不得不順風啟航。於是我把記憶剩下的籌碼藏進棋盤紙裡,要摺幾次,才能到達有月光的地方?
鐵鍊喀答喀答,彷彿舵也鏽了。
你是不是曾站在岸邊揮手?那臺捆了一生的武車,只是喀答喀答地,駛入燃燒的黃昏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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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月鱟 (破弦)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